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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陈满怀期待地进入西北一所私立职业学院时，他发现校舍是租来的，学生们被哄骗了。老师每三天换一次，实习费远高于实习单位的要价……上学成了上当受骗是学院很多学生的共同感受。这不是个案，反映了民办职业教育普遍面临的生存困难和发展困难。

租来的教室条件很差 魏靖宇 摄

租两层楼办大学，宿舍不能充电

西北一所职业学院是一所私立大学。走进校园，笔直的大道两旁植被茂密，树上的假山和喷泉装饰着学校。

两年前，我沿着这条路走进学校，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后来，我意识到这条路，我们班的教室，宿舍，甚至整个校园都不是我们学校的。大三学生小陈说：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会在租来的学校学习。

学校的一位老师说：私立大学租校舍很常见。我们校园里有四所私立大学，三所是租别人的校舍。据了解，学校租了近2000张床，每40张床送1间办公室，50张床送1间教室。

租来的教室位于一栋办公楼的中间两层。教室条件简单，有些教室没有电子教育设备。学校的学生肖旭说：教室是抽签分配的。有些班很幸运。分配的教室没有电子教育设备，上课使用PPT我们班的教室借，我们班的教室一周要借两三次。

教室的插线板上装满了学生的充电宝 王靖 摄

每个教室的讲台旁边都有一排插线板，里面装满了充电宝。据学生介绍，学校禁止宿舍插电孔，只能在教室充满电后带回宿舍。有时候教室里充电的地方满了，要么排队，要么去超市花钱。由于宿舍没有插电孔，没有网，这里几乎没有大学生使用电脑。小徐说，学校说宿舍不能充电是为了防火安全，但这样的管理太简单粗暴了。

对于学生的抱怨，学校委屈地说，除了确保安全用电外，他们无权更改电路，因为租来的宿舍无法充电。租别人的房子，自主权不在我们这里。学院院长说。

租房让学校的老师和学生感到不安全，他们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搬家。对于出租人的各种要求，他们只能按照订单接受。以前合同上写的礼堂是共享的，但现在每次使用都要交500到1000元的租金。院长说，你能做什么？如果你不付钱，你就不会用它。去年操场改扩建成封闭式，以后用操场可能要收钱。

全年租用校舍也使得办学条件难以改善。作为一所职业院校，根据国家规定，实践教学的学时应占总学时的50%以上。然而，这所学院的许多专业没有培训基地。院长表示，他们多次向上级教育部门申请培训基地建设项目，但未获批准。上级教育部门表示，你们学校都是租来的，投资建设培训基地。有一天你搬走了怎么办？

一学期换几个老师。

这个月，陈先生，下个月，每学期换几个老师。一位学生说，职业学院的教师稳定性很差，一门课换多个老师并不少见。

据院长介绍，许多教师在私立大学教书时都有过渡的想法。他们一边教书一边找工作，一找到更好的工作就辞职。考虑到办学成本，私立大学每年与普通员工签订一次合同，并根据员工考核情况续签合同。一些教师在合同到期一年后辞职，而另一些教师在合同到期前离开。

根据《高等职业学校设置标准（暂行）》，高等职业学校必须配备专职和兼职教师，本科以上专职教师一般不少于70人。然而，半月的谈话记者发现，私立职业学院有60多名员工，其中专职教师只有30多名，远低于国家要求。

为了解决教师短缺的问题，私立职业学院去年招收了两名大学毕业生。为了尽快填补空白，两人直接在平台上没有获得教师资格证书。一年过去了，其中一人在几个月后被研究生录取，直接辞职，另一人仍在教书时获得教师资格证书。

当老师突然辞职时，学校暂时找不到代课老师，会安排非专业甚至非教学岗位的老师临时顶尖。有一次，学校护理系的护理实践课暂时缺少教师，没有教师资格证书，也没有从事过护理教学的班主任成为代课教师。班主任甚至不床都护理床，但他在给我们上护理课。专业学生说，她以前是超市工作人员。

为了弥补教师的不足，职业学院聘请了100多名外籍教师。然而，外籍教师无法解决教师稳定性差的问题。学校财务部的一名工作人员说，外籍教师的讲座费分为讲师、副教授和教授。有些讲师想要副教授的讲座费。如果他们不多说，他们就不会来。

中间商赚差价

大学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但大三学生小娟觉得她的大学充满了遗憾。2018年，看着招生手册中美丽的校园环境，小娟和她的家人认为他们找到了一所迷人的大学。但在来到私立职业学院后，小娟发现自己被骗了——不仅学校是一个空壳，校园管理非常奇怪，而且从学生那里收集羊毛。

小娟说，学校的花草都是租来的，没有自己的学校，甚至招生手册上的假山喷泉也是别人的学校。大学的条件甚至不如像样的高中。

学校擦油让学生头疼。今年7月，学校组织小娟等221名护理系学生到多家医院实习。学校医院向学生收取2100元至3200元的实习费。很多同学告诉半月谈记者，半夜班主任突然打电话给宿舍催实习费，说不交钱就不能去实习。有些学生一大早只能给父母打电话要钱。第二天，一些家长询问了一家实习医院，发现医院的实习费只有1500元，学校总共收取了10多万元。

由于实习费用不透明，民办职业学院受到当地教育主管部门的处罚，10多万元全部退还。但是院长觉得很委屈:民办职业学院都是这样收实习费的。到目前为止，一些学校甚至没有退还疫情期间教育部要求退还的宿舍费。我们学校已经计算好了。

谈到大学，这所学校的两个女学生说她们来这所学校被愚弄了。被邀请在这里工作两年的院长也说他被愚弄了：我以前是一所公立学校。我第一次来私立学校工作。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混乱。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许多教育工作者表示，民办学校发展的痛苦有自身能力不足造成的无奈和监督管理不到位造成的无所畏惧，迫切需要国家的规范和支持。